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克莱尔发出这最后一击,体力和意志已经到了极限,无神的瞳孔轻轻翻起,眼睑却没有完全合上,露出些许眼白。 女仆长没有失去意识,却遇上了更麻烦的事情。刚才吸入大量麻醉气体,导致自己浑身软绵无力,甚至没法将克莱尔盖在自己口鼻处的毛巾取下。她的体力也不支持她再憋气,只能缓缓呼吸。女仆长的眼睛随着呼吸一闪一闪,最终无力的翻起白眼,失去意识。 “安妮,看来你带来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小伙伴。”国王听了管家的汇报后似笑非笑地说,“圣堂并不信任你这个传话筒。” “是我考虑不周了。”安妮硬着头皮说道。 国王摇摇头,叫来士兵:“卫兵,先请公主殿下去庄园休息。” 卫兵对着国王行礼后,带着公主离开了办公室。房间里只剩下国王和管家。国王看着桌子上的《碎裂之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问管家话:“如果她还活着,会接受这个结果吗?” 克劳伦斯王国终于和圣堂展开了谈判,不过王国提出的谈判内容不是“圣杯的处置方式”,而是“圣堂为何打破《不干涉协议》,派遣刺客刺杀克劳伦斯国王”。 圣堂对这种说法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并提出克劳伦斯拒绝交换圣物,违背了《圣物回收协议》。双方随后在谈判桌上破口大骂,几乎到了要动手的地步。最终,在蓝山王国和卡利翁公国的代表调停下,双方达成共识:“克劳伦斯在凛冬月的第一个礼拜日将圣杯交给圣堂,克劳伦斯将当庭释放圣堂的骑士侍从克莱尔,圣堂需要在三年内向克劳伦斯交付500万金盾,向蓝山和卡利翁交付约40万和30万金盾,交付方式和交付内容另外确定。” 这场有关圣杯的混乱斗争暂时落下了帷幕,各方势力也再次回归幕后,等待下一次的斗争。克莱尔坐在圣堂的马车里,静静地思考着自己之后的状况。 从理性上来说,她这次行动失败,今年的骑士晋升肯定和她无缘。如果教皇比较记仇,她可能还得被记上一笔,对以后的生活都会有很大影响。 从情感上来说,她对安妮报有歉意。她听说安妮已经被国王软禁,并且解除了一切职务。如果有机会,克莱尔还是希望能帮安妮做些什么。 从蓝山的谈判场所到圣堂本部的距离很远,马车走了三天,在暮色降临以后才赶回圣堂。克莱尔简单汇报了自己的状况,和闺蜜阿瑞雅一起吃了饭,又一起回到宿舍休息。克莱尔在宿舍里,跟阿瑞雅说了许多自己的想法,还提出想找机会见一见安妮,向她道歉。对此,阿瑞雅也提出自己的看法:不必多想这件事情。安妮一定不会原谅她。因为这件事不是由于误会导致,纯粹就是克莱尔,或者说圣堂,在利用安妮,完全没有解释空间。去找安妮纯粹就是自讨没趣。当前,还是想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明年晋升骑士吧。 阿瑞雅说完,见克莱尔有些消沉,又补充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同辈里,你的能力算是数一数二的。这次任务也实属特殊。而且导师一直对你很满意,就算今年晋升不了,明年肯定能行。” “至于安妮那边,她肯定不想见你。不过你有空的话可以悄悄帮她做点事情,别让她知道是你做的。她很聪明,一旦察觉到有人在帮她,肯定会留心这些。要不了几次,你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恢复。” 克莱尔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些。阿瑞雅见她又有点精神了,便拿出些点心:“这是亨特点心房的新品,味道很不错的,你肯定喜欢。” 两个女孩的谈话渐渐转向美食,衣服和化妆品一类的东西,宿舍里沉闷的空气也渐渐得活跃起来。不过阿瑞雅心里还是有点疑问:为什么圣堂会和克劳伦斯签署这么苛刻的条约? “…因为我们除了签署了这份明面上的协议,还签署了一份暗地里是协议。” 在铁牙堡的密室里,霍默七世对他的大女儿莉莲说道。 “暗地里的协议?”莉莲对于这个答案不意外。她更好奇的是那份“暗地里的协议”内容。 “我,蓝山王室,卡利翁王室,以及圣堂还签署了一份协议。这份协议里规定我会在交还圣杯之后退位。” “蓝山和卡利翁?退位?”莉莲有点惊讶,“那一定确认好王国的继承人了吧?” “当然。”国王看着那本《破碎之心》说道,“东部领,也就是你母亲这一脉,都会丧失继承权。第一继承人是安妮,接下来是爱德华,再下来是克里斯。” “想不到,您竟然真的这么做了。”莉莲看着国王说道,“我以为您只是哄我的。” “当然不是。”国王抬头看着莉莲说道,“我说过,只要能复活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也一样。”莉莲看着国王的眼睛说道,“虽然我不了解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但一个能让您这样高尚的人如此痴迷,她必然是一位优秀的女性。” “是啊。她是一位优秀且迷人的女性。”国王感慨着,翻出一本日历,“从蓝山签署条约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圣杯就要还给圣堂了。” “不过您肯定找到圣杯的使用方法了,对吗?”莉莲对翻看日历的国王说道,“您不会无缘无故找我谈话的。” “我已经找到圣杯的使用方法了。”国王收起日历,走到莉莲身边,抚摸着她银色的长发,“你和她长得很像。” 国王又走到莉莲身前。莉莲见国王在观察自己,又有些紧张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的骑士装,才挺起胸膛来面对国王。 “不,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国王看着她红色的眼睛,又改口道,“这个眼神,这个神态,简直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莉莲有点不知所措,父亲从来没这样和她说过话。 “莉莲,如果想要复活她,就必须找到流着同样血脉的人。”国王看着莉莲的眼睛说道,“你母亲,东部公爵那一脉只剩下你了。” “为了拯救母亲,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我的生命!”莉莲坚定地回答。 “如果你下定决心了,就喝下这个吧。”国王拿出圣杯,将里面一半的水倒入另一个杯子后,把那个杯子交给莉莲。 “莉莲,你还有放弃的机会。”莉莲端起杯子后,国王又说道,“如果你现在放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怨言。凛冬月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一起去流浪,去做你想做的一切。” 莉莲摇了摇头,看了看杯子里焕发着奇异光芒的水,将它一口喝尽。国王见她喝了水,便拿过一把椅子,让莉莲坐下。 “莉莲,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点晕…”莉莲有些不舒服地闭上眼睛,用手扶住额头。 “放松,莉莲。不要抵抗。”国王蹲下,轻轻抚摸着莉莲脑袋,“相信我。” “嗯。”莉莲又睁开眼睛,握住国王的另一只手,“爸爸…我会死吗?” 国王看着她已经涣散的瞳孔,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 “爸爸不知道。” “竟然…还有爸爸…不知道的”莉莲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她的眼珠开始滚动,视线已经难以再聚焦到国王身上。 “是啊,爸爸不是全能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爸爸也不明白的事情。”国王已经不忍心再去看莉莲挣扎的眼神。 “爸爸…我…还想问…”莉莲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已经快昏过去了。但她还是强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在去地狱…去地狱的…路上…遇到妈妈…我该说什么…” “你不会去地狱的!你不会去地狱的!”国王哭了,哭着重复着,“你不会!不会!不会去地狱的!” “天堂…那也不错…”莉莲说着,瞳孔轻轻飘走,眼睑轻轻落下,遮住了大半个眼睛。握着国王的手的双手轻轻落下,脑袋倒在国王的肩膀上。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那应该是一个…爸爸也不知道的地方…”国王哭着说完这句话,将莉莲的脑袋从肩膀上扶起来,轻轻放在椅背上。他伸手将莉莲的眼皮合上,又回身收起圣杯。 “还剩最后两步…” “安,这就是你说的’小问题’?”克莱尔躲在床下,对同样躲在床下的阿瑞雅发出斥责。 “我只是听导师提了一嘴,谁知道乐子这么大?”阿瑞雅压着嗓子辩解道, “这乐子可太大了,一不小心人都要乐死了。”克莱尔讽刺着,“现在怎么办?” “等那神经病国王把安妮带走呗。”阿瑞雅无奈地说,“之后咱们就可以溜了。” “喂,这样不太好吧?”克莱尔还在犹豫,“我还想帮安妮做点事情呢…” “帮什么啊,安妮马上就没了。”阿瑞雅气得悄声骂道,“那国王已经疯了,都说开’等价交换只是炼金术士的妄想,只有过量投入才能获得成果’的胡话了。” “你也知道这是胡话,就该阻止他啊!”克莱尔也有些生气,“真等着那国王把安妮献祭了去换他那个女人吗?” “怎么阻止?怎么救安妮?那个疯子国王已经融合了圣杯,现在他一个能打咱们一百个。”阿瑞雅拉住想要冲出去的克莱尔,“现在冲出去就是给他送额外祭品。” “那就看着?”克莱尔甩开阿瑞雅的手,“然后等安妮被带走,然后等疯子把她以及一堆祭品都献祭了,然后等疯子惹出一堆乱子,然后去找教皇拉援助,然后在报告书上写未经允许干涉他国内政,还见死不救?”克莱尔生气地说,“这么下去,你的骑士晋升别说今年了,这一辈子都别想了。至于我?数罪当论,等着去黑锋山挖矿吧。” “要不就把这件事压下来?”阿瑞雅也有点心虚。 “要是被人查出来怎么办?”克莱尔更生气了,“现在局势这么乱,城里全是圣堂的间谍。他们只要想查随时能查出咱们的问题。咱们乱跑本来就违例,见死不救违规,瞒报状况违法。这一条条加起来,你得去挖矿,我得去上断头台,还是豪华版Plus呢。” “我就不该和你一起来。本想着随便帮忙打扫个卫生什么,也不引人注意。谁能想到遇上这一出?”阿瑞雅烦闷地说,“看来只能等疯子把安妮带走,咱们跟上他,在他搞祭祀的时候想想办法了。” “只能这样了。”克莱尔叹了口气,“话说疯子还在废话什么?要动手就快点吧。床底下很不舒服啊喂!” “疯子”又废话了一会儿,终于准备动手了。他从兜里拿出毛巾,沾满麻药,捂在安妮脸上。克莱尔和阿瑞雅从床底可以看见安妮穿着白色丝袜的两条腿在奋力挣扎,把床弄得“嘎吱”响。还能听到安妮的闷叫声。 “她快不行了。”克莱尔看着眼前拼命挣扎的白丝腿说道。 “我看她挣扎还挺猛烈的啊。”阿瑞雅有点好奇,“闷叫声也挺有劲的。” “那只是表象。你仔细听,每声闷叫前都有一个浅浅的吸气声。她连续吸了这么长时间,意识早就模糊了。” “药的种类不同,效果也不一祥吧?” “不管什么药,连着吸了这么长时间,效果也该出来了。”克莱尔看了看眼前动作已经慢下来的白丝袜腿,“你看,已经有明显的虚弱迹象了。我赌15秒,她就会晕倒。” “和你赌了,15秒不会晕倒。”阿瑞雅看着虽然挣扎势头减弱,但依旧很努力的白丝腿说道。 “嘿嘿,看来你要输了。”克莱尔看着挣扎势头迅速减缓的两条白丝腿说道,“闷叫声也弱了不少哦。” “还有8秒。”阿瑞雅没有理她。如果打赌晚几秒,她可能就不会赌了。不过阿瑞雅还是对安妮报有一点希望。 只是安妮的劲头看起来已经泄了。丝袜腿的挣扎幅度急剧下降。“呜呜”的叫声也越来越虚弱。 “10秒。”克莱尔看起来很开心。 “她又挣扎了。”阿瑞雅还是报有希望。两条丝袜腿突然又开始乱踢,只是连一秒都没坚持住。安妮的两腿绝望的蹬直。伴随着最后一声闷叫,安妮蹬直的双腿软软地摔在地板上。两声胳膊掉在床板上的响声预示着安妮被药物彻底击垮。 “安,14秒哦。别忘了我可是受过麻醉妹子的训练的。”克莱尔看起来心情很好,“作为赌输的代价,你得穿上…白丝袜那一身和我去训练场。” “你这是什么恶趣味?”阿瑞雅有点不满,“不能换一身吗?” “你穿那一身很可爱的。”克莱尔当然不允许。 “白丝袜,得配短裙啊。练剑很不方便啊。”阿瑞雅不太高兴。 克莱尔笑了一下:“放心,很顺利的。” “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吧。”阿瑞雅摸了摸自己的佩剑,“老疯子走了,咱们得赶紧跟上。” 她们跟在国王的身后,离开了庄园。国王刻意避开了守卫,走进了一间地下室,两人也紧跟在他后面,趁他没发觉溜进地下室,躲在一个柜子后面。 “我以为他会有很多祭品。”阿瑞雅在柜子后面伸着脑袋偷看,“没想到只有两个。” “确实挺让人惊讶。”克莱尔看着正在布置法阵的国王,“不过以他那绑一个人都说一堆废话的情况来看,能有两个祭品已经很不错了。”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国王已经布置好了法阵。两个女孩被分别放在两个六芒星里面,国王自己则站在最大的那个六芒星里。他将圣杯拿出,放在自己的脚下,开始念动咒语。随着咒语的效果,三个六芒星开始汇聚力量。 “安,动手!”克莱尔见国王已经开始念咒,迅速从藏身的柜子后面冲出来,阿瑞雅紧跟其后。国王发现了她们,可他被圣杯的力量禁锢,暂时拿这两个家伙没什么办法。两人趁机将两个祭品拖出法阵。 “你们两个疯子,不要乱动法阵!”随着两个女孩被救出,圣杯的力量开始变得不稳定。失控的法阵开始咆哮。 “法阵要炸了,快走!”阿瑞雅背着莉莲,对克莱尔喊道。克莱尔背着安妮,和阿瑞雅一起向地下室的大门逃去。阿瑞雅一脚踢向大门,却被门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摔在法阵旁边。莉莲掉在她身边,还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大门被附魔了!”阿瑞雅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你看看能不能砸墙!” “我只有一把剑,怎么砸墙?”克莱尔回头对阿瑞雅吼道,“喂,后面!” 阿瑞雅本能的向旁边一滚,她原先站立的地方被不知名的攻击打出个坑。旁边的莉莲倒是很幸运的没有被击中。克莱尔见阿瑞雅躲过袭击,转身把安妮放在一边,拔出剑来砍门,希望能把门砍碎。 附魔的大门又一次发挥它的实力,克莱尔成功地被弹飞,掉到阿瑞雅身边。阿瑞雅连忙把她拉起来,有些着急地说:“你看,这里的墙壁和大门一样,都被那个法阵附魔了。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克莱尔吐出一口血,看了看那些发光的门和墙,又看了看正举着圣杯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国王,心里产生一阵绝望:“完蛋了。” 克莱尔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发疯的国王,一个失控的圣杯,两个昏迷的公主和两个楞头骑士侍从。这些家伙对于当前糟糕的状况来说,要么起不到作用,要么只能起反作用。 “安,你写过遗书吗?”克莱尔看着那个几乎和圣杯融于一体的国王,苦笑着对阿瑞雅发问。 “我在军部留过遗书,不过没好好写。”阿瑞雅也放弃了逃跑的希望,“罗,你呢?” “我压根就没写过。”克莱尔躺在地上,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当时该写一份。” “早知道咱们就不该选在今天混进来。”阿瑞雅叹了口气,“等那破法阵爆炸,咱们就该和整座城堡里的人一起升天了。” “或者一起下地狱。”克莱尔开了个玩笑,不过她们两个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你看,疯子在汇聚力量。只要他把足够多的力量汇集起来,咱们就可以说再见了。”她们两个眼睁睁地看着国王汇集了越来越多的力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国王身旁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也越握越紧。直到那最后一刻到来,那白光笼罩地下室的一刻到来,她们握在一起的手终于松开了。 “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阿瑞雅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自己,又摸了摸完好无损的克莱尔,感觉有点恍惚。克莱尔摇摇头,又指了指朝两人走来的国王。 国王走到两位骑士侍从身边,克莱尔注意到,他手中拿着圣杯。 “唉,你们两个...”国王看起来很悲伤,“想不到你们圣堂真的这么较真。” “较真?”克莱尔没想明白,但阿瑞雅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原以为,你们同意和我签署秘密协议,同意我那么晚交还圣杯,是默许我私自动用圣杯的力量。”国王低头看着圣杯,“想不到,你们竟然真的在履行‘守护圣物’的诺言。是我拿自己低劣的道德素质揣度你们了。” “你应该很愤怒吧?为什么最后不用圣杯炸毁这里,炸死我们?”克莱尔突然发问。 “愤怒?或许吧。可我只是想救活我的妻子,又不是想拉着全城堡的人给她陪葬。”国王将圣杯放在一旁,“我又不是疯子,想摧毁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事物。” “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不必讽刺我们。只是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阿瑞雅问道,“您的实力强大,我们两个留不住您。” “我不会带走圣杯的。进行复活仪式需要的材料很难弄到。我是通过自己国王的身份才勉强凑齐。”国王把圣杯推到阿瑞雅身边,“如果在圣堂的通缉下,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凑齐这些材料,倒不如把它交给你们。反正你们只要圣杯,不管人。” “听起来有人来了。”克莱尔听着外面的骚动,“看起来这里的动静惊扰到那些间谍了。” “他们肯定得在外面磨蹭半天。”阿瑞雅看了看国王,“毕竟这是上头‘默许’过的事情。他们得给当事人足够的撤退时间。” “看来我得走了,两位正义的小伙伴。”国王背起莉莲,走到一个书架边。他按下一个按钮,一条密道出现了。 “好了,咱们得想想怎么和那些间谍解释了。”阿瑞雅在国王离开后,和克莱尔说道,“咱们这样子可不像经过一场苦战,更像是和大坏蛋谈判之后达成了某些见不得人的协议。” “我觉得可以把‘像’去掉。”克莱尔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它的重量,“就这么回去,咱们两个肯定得受审问。”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阿瑞雅看着罗莎林德把那块石头丢掉,又捡起另一块石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当然有。”克莱尔一手拿着石头,一手指着阿瑞雅身后的书架,“你看那里。” “什么?”阿瑞雅刚回头,克莱尔就拿着石头砸在她毫无防备的后颈处。阿瑞雅发出一声闷哼,眼睛一翻被砸晕在地。 “这样就好解释一点了。”克莱尔把石头丢在一边,一面连续坐着深蹲一面伸手按着自己脖颈处的动脉。没蹲几下,她的眼神就开始飘忽。随着右手一用力,她的大脑由于供血不足缺氧,眼睛忽闪几下,身子就倒在地上。 此时,地下室里只有被破坏的法阵和两个被打晕的骑士,还有一个圣杯和一个晕倒的公主。 凛冬月,在克劳伦斯王都,圣杯交还仪式和国王霍默七世的葬礼同时举办。圣堂没有通缉霍默七世,而是称他和莉莲违规使用圣杯导致死亡。摄政议会原本不想给他举行国葬,却受到百姓的强烈反对。在一次次大游行之下,他们被迫妥协。 受到圣杯事件的牵连,安妮也被废除了贵族身份。用阿瑞雅的话说,“选一个小一点的继承人对于摄政者来说是最划算的。这也是为什么蓝山贵族和圣堂允许霍默七世用安妮来增加复活仪式的成功率。”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场克劳伦斯王都的葬礼既是国王的葬礼,也是克劳伦斯王国的葬礼。蓝山王室正式通过联姻控制了这个庞大的国家。很快,他们就会运作,让这个巨大的国家融入自己的国家。 “你说霍默七世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在宿舍,克莱尔一面梳头一面问阿瑞雅。 “他嘛,当国王的时候是一个好人,献祭女儿的时候是一个坏人。最后法阵失控不拉着全城堡的人一起陪葬的话又是个好人。”阿瑞雅吃着点心,“其实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这样。有时候是好人,有时候是坏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在想,像他这样的人死后,到底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克莱尔把头发整理好后盘起来,“感觉他们去哪里都挺合适的。” “嗯,确实啊。”阿瑞雅把点心放下,“也许,他们会在一个离天堂很近,离地狱也很近的地方生活吧。” “有那地方吗?”克莱尔把头发又重新盘一遍,“感觉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那种地方啊,我还真想到一个。”阿瑞雅说着又拿起一块点心,“不就是人间嘛?” (完) 第3章 短文1 “这课好无聊啊,能不能快点下课啊。”玲子看了看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有些焦急的把视线从黑板上移开,缓缓落在前面的同学:七河夏夜身上。 七河夏夜,玲子的邻居兼好朋友。虽然个头不到1米6,却有极其发达的运动神经,曾在初中的时候拿到县内短跑比赛的冠军。漂亮的面容,活泼的性格,引人注目的体育成绩,让她在开学典礼后不到一个月,就成为田径部里最受关注的一年级生了。 而玲子同学,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六五,体育成绩从来只是压线及格,不善交际,常常沉迷于书本,不加社团,性格孤僻的女孩,在闪闪发光的玲子面前,难免有些自卑。她在生活中,只有玲子一个朋友。因为担心考入这所重点高中之后没有朋友,她还专门找各种借口帮夏夜补习,帮助她勉强压线考入这所学校。 在玲子心中,夏夜一直就是一个强大的女孩。她会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挡在自己面前,暴打那些可恶的家伙;她会在自己悲伤难过的时候讲笑话;她还会在自己胆怯的时候鼓励自己。可以说,如果没有夏夜的帮助,玲子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精彩的生活。她一直把夏夜当成保护神,心中充满着对她的依赖。 不过这份依赖,在上周出了点小变化。篮球部的一个男生有事,让夏夜替他参加一场部内的比赛。结果比赛那天,夏夜因为前一天晚上睡觉着凉发烧。虽然她靠着自己敏捷的反应力和强大的弹跳力生生打赢了比赛,可玲子还是感觉出夏夜的虚弱。在比赛结束后,她和夏夜一起离开了篮球馆。 玲子知道夏夜不舒服,准备和她一起回家,可夏夜硬要逞强,不顾自己连路都走不稳的情况,非要去游戏厅打游戏。玲子拦不住她,只能和她一起去。那一天,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事也没有,暴走的夏夜成功破了跳舞机的记录。而这也榨干了她最后一点体能。 夏夜见自己打破了记录,激动地朝一旁的玲子炫耀。可玲子的脸上却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而玲子看见夏夜在打破跳舞机记录,转头朝她做v字手,却连poss都没摆好就倒下去,慌忙跑到她身边。 在热心群众的帮忙下,夏夜被送进了医院。因为高烧加剧烈运动,她果不其然的晕倒了。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夏夜,玲子感觉自己似乎见到了另一个夏夜。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想要保护这个夏夜,保护这个看起来有些弱小的女孩。 而经历无数次心理斗争,玲子终于决定采取点行动了。她想看到夏夜的睡颜,想看到那个虚弱的夏夜,想把那个夏夜搂在怀里,而不是被搂在怀里。 当然,那个行动并不是类似拿一桶冷水浇夏夜脑袋,让她再次发烧晕倒之类的危险行动,而是采取一点安全无害的医学手段,让夏夜暂时睡一觉。能达成这一目标的迷药就在她的书包里。理论上,她只要把这个东西抹在手帕上,捂在夏夜脸上,就能让她晕倒。 随着下课铃响起,同学们纷纷离开教室。玲子的计划开始了它的动作。玲子这么想着,把书本放进书包里。夏夜已经收拾好东西,跑到她身旁,看起来很兴奋。 “玲子,你说的那个鬼屋传说是真的吗?” “当然,那可是校园十大传说之一。”玲子背起书包,摸了摸夏夜的脑袋。这是她在见识到夏夜柔弱的一面之后出现的习惯,“我在校史里查过,一百年前,那个仓库里死了二十个人,前年还有人在里面失踪。至今都是悬案呢。” “听起来太有意思了,快走吧,我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了。”夏夜压根没注意到玲子的小动作,或者说她本人就不在意这种奇怪的变化。 听到这句富有夏夜风格的回答,玲子笑了。她早就做过调查,一百年前死里面的二十个人都是小偷,因为赃物分配不均起了内讧,最后齐齐毙命。在这之后,里面一直也没出现过什么危险的传闻。直到三年前有个女孩在里面失踪,成了悬案,才又被好奇的学生们拉出来当谈资。而悬案的真相也很简单:玲子黑进了政府的系统,查到那个案子涉及了一些高层,所以被弄成了悬案。换句话说,里面没有鬼。而根据这一周的观察情况和对同学们聊天情况的掌握,她知道这个地方暂时已经失去了同学的关注。大家现在更好奇那个总会传来奇怪响动的体育器材室里到底有什么。 两人很快就到了那个仓库,发现仓库的大门上挂了一把锁,夏夜踢了两脚门,感觉有些不爽:“怎么锁住了啊,这是不让我们进去是吗?算了算了,玲子我们翻窗户吧。” 玲子早就知道会这样,走到锁前,拿下头上的发卡,轻轻拨弄几下,就把大锁撬开了。一旁的夏夜看得十分惊讶:“哎,你怎么会这个啊?什么时候偷偷学的?” “嗯,上周吧。”玲子笑了笑,先夏夜一步进了仓库。 “不愧是玲子,什么都会。”夏夜在她身后感叹了一句,连忙跟着进了仓库。 仓库里还是那副死样,空空荡荡的。玲子走到一张桌子旁,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桌子,把书包放在上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药瓶和毛巾。夏夜还在仓库里四处乱逛,对于玲子毫无防备。玲子观察了一下夏夜,看见她随手把一个大轮胎丢到一旁,突然感觉自己的计划似乎有点问题。虽然夏夜个头小,但力气可不小。就算自己可以偷袭,似乎也很难限制住她。到底该怎么办呢,玲子看着手里的药瓶陷入沉思。 夏夜那边折腾一通,没发现什么异常,顿时有些沮丧。这和她映像里的鬼屋完全不一样,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我说,玲子。我觉得我们应该晚上再来……”夏夜跑到玲子身旁,随手从沉思的玲子手上拽走了药瓶,看着上面的标签,“这是啥啊,麻醉剂?” “嗯嗯,刚,刚刚从桌上看见的……”玲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借口。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思被发现,“感觉好像有点意思……” “据说是那种捂在人嘴上就会让人失去意识的东西。”夏夜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瓶子和那张破桌子上其他零碎的画风完全不一样,“这明显就是胡扯嘛。” “应该是的……”玲子的内心已经陷入慌乱状态,只是脸上还在强装镇定。她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模拟之后的各种可能性以及应对措施。夏夜则拿着那个瓶子,看起来有些不爽。她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将药物倒在手帕上,直接捂在自己脸上。 “夏夜?”玲子被夏夜这种奇怪的做法整糊涂了,她的脑袋里可没模拟到这种情况。夏夜把毛巾拿下来,自信地对玲子说道:“我就是想试一试这玩意的效果嘛。看看所谓捂一会就晕倒的麻醉药有多神罢了。” “哦,哦。”看着夏夜拿起毛巾,捂在自己脸上,玲子暂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过程有些诡异,结果倒是没啥问题。 夏夜就那么捂着,一口一口吸食药物,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她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时不时晃一下,有几次都差点摔倒。眼神也渐渐失去了高光。她懵懵懂懂把自己捂了半天,才把毛巾松开,丢在一旁,一拐一拐地走到窗边去透气。 “那个什么奇怪的迷药,效果也一般般嘛。我…我感觉一点问题都没有。”夏夜依旧保持鸭嘴兽水准,但虚弱的语气和低沉的声音已经暴露了她的状态。玲子愣了一下,又拿出一块毛巾,沾满了迷药,悄悄走到夏夜身边。 “我说,那些电视剧应该都是骗人的吧。这么没用的东西,怎么能够…呜?呜呜呜!” 还在那里得瑟的夏夜被突然伸过来的毛巾捂住了口鼻,顿时有些慌张的挣扎起来。她不明白一直都和她关系很好的玲子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是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吗?事出突然,她受到袭击的时候没来得及闭气,稀里糊涂又吸进去不少迷药,脑袋就和蒙了层雾一样,什么事情都想不清。 玲子感受到夏夜虚弱的挣扎,发现她比表现出来的还要虚弱。那个原本能背着自己跑三层楼的元气少女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软绵绵地,完全没有使力。两只穿着皮鞋的小脚也只是偶尔踹自己一下,提醒自己夏夜还在挣扎。夏夜喉咙里还在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嘟哝什么,玲子暂时已经没心情去听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夏夜的睡颜了。 “夏夜酱,不要担心,只是做个小游戏。没事的,乖~” 玲子带着一丝恶趣味,轻轻伏在夏夜耳旁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本还在挣扎的夏夜听到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竟然放弃了抵抗。她的双眼闪了闪,缓缓翻起白眼,脑袋一软,躺在玲子的身上。 “那么,我宣布,捕捉夏夜酱行动,成功!” 抱着怀里的夏夜,玲子走向了保健室。她知道这个时间,保健室是没人的。她可以愉快地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 等夏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玲子的怀里。玲子正出神的看着她。见夏夜苏醒,玲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慢慢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夏夜突然感觉有些生气。被玲子抱在怀里那种事情,未免太羞耻了。 “喂,玲子!” “啊,我在。夏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玲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未经允许就迷晕闺蜜这种事情还是不正确的。带着被夏夜大骂一顿的觉悟,玲子的眼神更加坚定。 “那个药,你放哪了?”夏夜生气地问道。玲子悄悄地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夏夜看见桌子上的药瓶,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药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瓶子旁的毛巾上。 玲子见夏夜做完这些,拿着毛巾朝她走来,自知逃不出惩罚。她又打不过夏夜,不如乖乖伏法。反正,躺在夏夜怀里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个,我能再说一句吗?”玲子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向夏夜。得到夏夜允许后,她指了指窗外,有些尴尬地说,“那个,我想说,现在天色不早。你弄晕我之后,我今天肯定醒不来。能不能麻烦你之后背我回去…” “看来我睡了很久啊。行吧。”夏夜点点头,坐在玲子身旁。把毛巾按在玲子脸上。玲子毫无反抗,大口吸入毛巾上的麻药。她不是第一次吸入这玩意了。之前她自己试药就试了好几次,非常熟悉这种味道。 玲子的眼神慢慢地呆滞下来,转了转就翻起白眼。她的身子慢慢软下去,靠在一旁的夏夜身上。夏夜见她晕倒,便拿来毛巾,拍了拍她的脸,见她没反应,又翻起她的眼皮,看见玲子露出的大白眼。 “感觉好奇怪啊,话说我昏迷的时候玲子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啊。”夏夜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点不爽,“这家伙,我之后得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大。” 第4章 短文 “同学们,今天进行一次紧急突击,目的是为了检测一下同学们最近对于课堂知识的掌握程度。有些同学似乎在上了高中后就一直有些松懈,所以…这次考试就算给各位提个醒,马上就期中考试了,大家可别挂科啊,不然还得补考,补考不过可就留级了哦。” 漂亮的井上老师把一份卷子拍在讲台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下面早就炸锅的学生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太熟悉这些新入学的学生了。这帮小崽子总是自以为是,不好好学习。需要及时摆正他们的思想态度,让他们知道这重点高中为啥凶名在外。 “玲子酱…”眼泪汪汪的夏夜看向自己的发小,却只得到后者的白眼。 “要好好学习,凭自己的努力通过考试哦~”玲子的口型传来这样的消息。 卷子一张张发到同学们手里,上面的题目瞬间打崩一些近期没好好学习的学生心态。玲子瞄了一眼旁边已经自闭的夏夜,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有必要赶在期中考试之前和夏夜来一场欢乐愉快的学习会了。 一节课很快结束,卷子被老师收走。看了看下面一副生无可恋的学生,井上老师非常开心。这次考试看来已经起到了作用,学生们已经知道要认真起来了。她清点好卷子,开心地离开了教室,留下一群半死不活的学生在那里叹气。 “玲子酱玲子酱玲子酱!”夏夜哭丧着脸冲到玲子桌旁,“这周末有时间吗…” 宠溺地摸了摸夏夜的脑袋,玲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这次不用自己提醒,夏夜就主动来求学,真是孺子可教也。 这次的题可以说非常难,老师为了给大伙下马威,出了一大堆难死人的破题,甚至最后那道题还涉及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方程组。玲子做的都有点费劲,别的同学估计得空题,至于夏夜那种啥也没学的… 总之,这只是个随堂测验,只要期中没事,一切都好说。玲子的心里已经谋划出一万种给夏夜灌输各科知识的方法,只等周末慢慢实践。很快,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响起,穿着时尚的浅野老师把一摞卷子放在桌上,看了看已经面无血色的学生,阴险地笑了笑:“那个,数学课已经考完了,英语课也不能落下是不是?虽然卷子不难,还是祝大家武运昌隆。” 玲子写完了卷子,心里已经把出题老师骂了一遍。这卷子明显超纲了喂!哪有这么出题的喂!看了看旁边的同学,少部分还在勉强作答,大部分已经陷入崩溃。至于夏夜…她已经放弃了作答,开始在草稿纸上画小人了。很快,下课铃响起,浅野老师收走了卷子。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卷子潇洒离去,只剩下死气沉沉的教室。 “玲子酱玲子酱玲子酱!” 夏夜滑到玲子桌旁,“我不舒服,要去保健室,下节课不能上了,你陪我去吧。” “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现实。” 玲子无情戳穿了夏夜想要逃课的小九九。等夏夜多遭点打击,自己周末给她补课的时候,她摸鱼的概率能更小。 等一天的课上完,或者说考试考完。夏夜罕见地没有去社团活动,而是一脸决绝地找上了玲子:“我觉得,补课越早开始越好。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开始补课吧。玲子酱,我的命可全掌握在你手里了!” 对于夏夜的表现,玲子非常满意。她温柔地点点头,和夏夜说好今天在玲子家里补习。夏夜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告知今天要在玲子家过夜。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 “夏夜,我得提醒你,这次的补课会很苦哦。” “我不怕,因为挂科的话,我在家里会更苦…”夏夜看起来元气满满,“尽情鞭笞我吧,玲子!” 两人正聊着天,突然有个身影闪过,一把拽走了玲子的书包。玲子没反应过来,在书包被抢的时候摔在地上。夏夜见玲子的东西被抢,连忙把自己的书包丢给玲子,朝那个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夏夜,小心点!”玲子坐在地上,对夏夜的背影喊道。她没有注意到,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那个身影的手中攥着着一块湿乎乎的毛巾。 “呜?”玲子突然被毛巾捂住,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是街头绑架?玲子没来得及想太多,就感觉自己被绑匪一把拽起来,两脚腾空,不受控制地开始乱蹬。绑匪抓着玲子,朝旁边的小巷跑去。玲子虽然想反抗,但她的身体素质太差,起不到什么效果。药物冲击着玲子的大脑,令她的反抗越来越弱。胡乱踢蹬一阵,她便失去了意识。 另外一边,夏夜追着那个抢书包的家伙,跑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那个抢劫犯的体能比夏夜预想的要好,不过他的嚣张也到此为止了。夏夜眼看着就要追上那家伙,那个家伙似乎是怕了,把书包朝夏夜丢去。夏夜一把接住书包,不屑地看着绕过拐角的抢劫犯。 “不过就这点本事嘛。” 她还没想太多,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她刚接下书包,还来不及做别的动作,就被一块毛巾捂住了口鼻。毛巾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和当时玲子弄得那玩意有点像。这个偷袭者的力气大得离谱,她一时间还挣脱不开。 正当两人纠缠的时候,那个之前抢包的家伙又出现了。她趁夏夜来不及防备,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拳。夏夜吃痛,又被迫吸入了大量气体,瞬间蔫了下去。她的身子软下来,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能缓缓吸入麻醉气体。她的双腿渐渐失去了力气,缓缓跪在地上。迷离的双眼挣扎了一会,无力地翻起白眼,昏了过去。 两个抢劫犯把夏夜架起,塞进一辆小车里,迅速离开了现场。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 “……发财……她会算……” “…可是…她醒了……准备好……” 迷迷糊糊的,玲子似乎是听见了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声。她渐渐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椅子上。两个蒙面人坐在一张乱哄哄的桌子旁,正朝她这里看。 一个蒙面人走到她身边,笑嘻嘻地说道:“醒了?那就来做道数学题吧?” “?” 玲子没反应过来。这帮人绑架自己仅仅是为了做题?蒙面人见她似乎有些困惑,便拿着一张纸放在她眼前:“看看这个,你会算对吧?” “咕?” 玲子有些头疼。药物的效果还没散,她的脑子还有点迷糊,看啥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大概。不过这个题似乎有点眼熟。 “她肯定会算,直接把数据给她,让她算就是了。还有,把她那个小对象拎出来,她要敢不合作就弄死她!” 另一个蒙面人发话了,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有点耳熟。她那充满威胁的话让玲子一下清醒了不少。她意识到这帮人还绑了她的熟人。是她姐姐?是夏夜?或者干脆一起绑了? 很快,蒙面人就把昏睡不醒的夏夜脱了出来。她被随手丢在地上,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双眼微睁,露出一小条眼缝。眼缝里都是白色,似乎是被强力麻醉剂麻翻的。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玲子有些生气,但虚弱的身体让她的语气听起来糯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为什么绑架我们?” “别问那么多。一会儿我给你解开绳子,你去做题就是了。”蒙面人没有回答玲子的话,指了指那张乱哄哄的桌子,“那个桌上有一百道题,你都算完就能走了。你要是算错或者搞别的花样,我们不介意弄死你们。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 “咕…”对方态度强硬,玲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乖乖照办。那些题都是一个类型的,只有数据不同。这些东西计算起来特别麻烦,玲子觉得这些东西可以专门编个程序让计算机去算,而不是现在这样抓个学生来算。这样效率也太低了。 她也不知道算了多久,废了多少张草稿纸,把那些麻烦的题都算完,又专门验算了好几遍,确保没啥问题之后,才把结果交给蒙面人。 “要是有错的,你们就等死吧。这个城市里有一万种意外失踪的方法。” 玲子点点头,表明自己知道。她不想再多纠缠,只想快些离开这里。那个女蒙面人看起来也暂时不准备检查她的答案。她收好玲子的答案,将一杯水放在玲子旁边:“喝了吧,有安眠药。等你睡着,我们会送你回家的。毕竟秘密基地的路线不能让外人知道。” 玲子十分反感,却无可奈何。自己和夏夜都在对方手上,还是别和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家伙作对了。她拿起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水。倦意很快袭上她的脑海。玲子的身子晃了晃,软绵绵地倒在了女性蒙面人的怀里。 第5章 白露小姐尝试投喂 0.遇到投喂对象前的一点事情 白露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三个小时前,大巴车刚上省道的时候,她还觉得窗外的风景特别优美。那一座座被雪花笼罩的山峰,给自幼在南方长大的女孩带来了一点小小的北方震撼。但现在她看见那一片白茫茫的山脉,只觉得不舒服。窗外飘散的雪花和窗户风吹得噼啪的响声更是让她无比烦躁。 “真是无趣,无趣无趣无趣!” 再好看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觉得腻,更何况白露本身就是个没耐心的女孩。一路上飞机转火车再转大巴车,她的精力早就消耗殆尽。也不知道她那对奇葩父母怎么想的,今年突然要回村里过年。这俩人属于那种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的性格,又都是马大哈。等白露大学放假,和同学们出去玩了半个月,一直玩到腊月二十八才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空了。老两口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女儿,之前和他们说过她要出去玩几天。 白露好容易联系上父母,结果得知他们已经跑了两千里地,从南方跑北方老家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了。用他们的说法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那我呢那我呢?我怎么办啊?你们走的时候把水电煤气都停了。现在物业放假,等年后初三才恢复工作。我这一周怎么过啊?难不成住旅店吗?” “简单啊,你也过来不就行了?我把钱和具体流程给你发过去,你照着做就行了。印象里你好像从来没回过这里,今年正好回来转转。机票待会就给你买上,火车票大巴票你自己根据具体情况做安排,赶着年三十晚上回来就行。” “啊?不是,等一下别挂电话啊!喂?喂?喂?!!!” 白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以及一条机票的信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按照家里人的指点,她需要先坐飞机去了河山省的省会,再从省会坐火车到了县城,最后还要去县城坐一下午大巴车,才能回村里。好在她的家长别的方面不靠谱,给的操作流程倒是很详细。甚至还贴心地给她提供了信息:坐哪一班航班,哪一趟火车,找哪一家的黑出租以多少钱的价格坐到汽车站,再买去哪儿的车票。到站以后再找哪家的三轮车,报上哪家名字,送上什么牌子的香烟,可以打几折…… 白露就这么被赶着上了趟。好在一路上都算平安,她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坐大巴这一步,但天气也开始作祟。大巴车出发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没走多久上开始飘雪花。过一会儿飘雪花就成了掉雪花,现在干脆成了雪幕。白露已经能感觉到,车速受到天气影响,已经慢下来了。前座的一对老夫妻甚至开始讨论起能不能赶在九点前回去看春晚的事情了。 “烦死了烦死了少说两句话行不行啊!” 白露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底已经炸了锅。大巴车里人不是很多,这或许是车上虽然开着热风,但依旧冻得要命的原因。只是人虽然少,悉悉索索地讨论声却不绝于耳。仔细看看,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也是,除了自己这种摊上奇葩父母的倒霉蛋,基本不会有年轻人对这荒村野水的破地方感兴趣了。 车速越来越慢,白露的心情也越来越差。眼瞅着天快暗了,一帮老头老太在车上唉声叹气,好不热闹。她看了看手机,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那对不靠谱的家长现在在做什么,大概是包饺子吧。她只希望太阳能多呆会。好歹也是省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连个灯也没有,天黑下来总有种鬼故事的感觉。 甭管多不情愿,晃晃悠悠的太阳该下山还是得下山。窗外黑漆麻歪的,看得白露有点心慌。什么鬼打墙鬼陷车的故事开始在脑海里打转。那帮老头老太似乎是早有准备,已经打着手电耍开扑克了。白露看了看手机,依旧是没信号,甚至都快没电了。她的充电宝早就被榨干了,手机没电可真没电了。 “唉,这路上怎么这么麻烦?别一会儿车再出了问题。” 仿佛是印证她的想法,大巴车突然发出噶咋一声,停在了路上。 “咋回事啊?为嘛停车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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